(轉載自鯊魚的影思部落格)
全片以「記錄式戲劇」(Docu-Drama)的敘事形態呈現一位生活在社會邊緣的流鶯女子,在社會討生活上的種種艱困與心酸,另外一位與她職業相對立的警員,其實也只是深受政府及社會科層體束縛制下的公務員而已。倆人的無奈心境,展現出他們都只不過是生活上受到不同社會制約力壓迫的小人物而已。警員雖然屬於公家機構的鐵飯碗,享有中產階級的生活品質,但說穿了他也不過是巨大科層下的一枚運作的零件罷了,為了實行政府的社會政策,不得拚命做出更好的成績給上層做表面上的榮譽功夫,甚至於確保在位者下一任的票選,以延續自身既得利益的權益。所以當這些代表社會治安與正義的警察在面對社會上的低下層人民時,受到內在煎熬、掙扎、矛盾與無奈是他們良心上的糾結,而非那些坐擁官位的高層。
影片的一開始,鏡頭捕捉流鶯女子阿娟一邊哼著歌一邊上妝的畫面,看著她塗上紫色的眼影與紫紅色的口紅,然後戴上燙捲的短髮,身著紫色的上衣與黑色短群並穿上淺綠的透明外套,隨後便到路上開始「站壁」招攬客人,而在她到招客人地方的途中,她經過的騎樓不是店面就是攤販小吃,表示出生活中所需的消息如吃、穿等等,另外更安排了一家鐘錶行,櫥窗中擺滿金黃燦爛的手錶,不言而喻這種奢華的遙不可及,接著阿娟走到地藏王廟的面前,導演由中景逐漸拉開,並接著一個遠景鏡頭,我們看到下雨的天阿娟低頭祝禱,一種對生活的祈求與心靈的寄託,但宗教的麻醉終究無法脫離社會的現實。
其後而當她正與一位客人談價時卻被警方逮獲,卻是警方安排之下所設計的陷阱。當流鶯被捕入獄後,她抱怨著警方不去偵辦更猖獗且威脅到社會人民的詐騙集團,反而以設下陷阱的誘騙方法引她們上鉤,與那些社會上的詐騙集團相較之下,她們每天站在騎樓下的十多小時偷偷摸摸的招攬客人,都未必有人上門,只是賺這些微薄的小錢,相形之下她們更顯得卑微或說不具有社會影響力及傷害力。只是警員為了拚好成績,便專挑這種易上手的「軟柿子」吃。
如此安排導演不僅對政府高官提出批判觀點也對警方做出諷刺。而警員用「釣魚」的方式用錢找人裝嫖客讓流鶯上勾,不禁也讓我們深思這是否也是另一種變向的「詐騙」手法嗎?
流鶯的家中只是窄小破舊的雅房,其空間若以五星級飯店的「廁所」相比尚嫌狹小,僅有一張單薄的小床及梳妝台,整體環境都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下讓氣氛更感蒼涼。而影片的起始到尾聲是以流鶯上妝後工作到被關完回家後的卸妝為一圓形敘事結構的安排,更加強調她們這些苦民每天日復一日的邊緣化生活。鏡頭以特寫構圖為主,捕捉流鶯上卸妝的面容,明顯看出她未上妝前的臉是個已上了歲數的女子,年華已逝去,但她仍要施上鮮艷的彩妝,戴上小捲髮與過時的服裝,到路邊去「站黑板」等待客人的上門。再經由畫外音的讀白,除了具有解說功用外,配合設計演出的畫面讓人倍感心酸。
影片最後是阿娟回到住處卸下妝,接著畫面接到警察在自己的宿舍中,無奈的唱著「為錢賭性命」的歌曲,隨後進入工作人員的字幕卡,當警察的歌曲唱完後,接著是阿娟繼續唱著同樣的歌,強化出倆人無奈的心境.…。
社會上的階級壓迫是環環相扣的,政府命令壓迫者底層的員警,而員警追捕著街頭流鶯,是否應證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黃雀背後還有人的虎視眈眈…,所以當影片的最終,警察與阿娟都先後緩緩唱出:「為錢賭性命」的歌曲時,歌詞的意境充斥著整體影片的題旨:「有錢人講話大聲,萬事都沾贏;無錢人站在世間,講話無人聽。歹命人就要打拼不通乎人驚,啊~世間的,世間的歹命人為錢賭性命…。」
片中編輯了許多報紙上時事的政治新聞,做為政治批評的引述,也暗示著如果上層官員致力於台灣經濟的打拚與追求,當整體社會與人民生活得到全面性的提升與改善,那又何必每天在掃東掃西的拚治安呢?治根不如治本,但…卻往往本末倒置,倒果為因。
2007-07-17
2007-07-09
嘜相害入圍第五屆舊金山性工作者電影節
舊金山性工作者電影節(5th San Francisco Sex Worker Film & Arts Festival)是由妓運健將 Carol Leigh和當地妓權團體組織的小型影展,每二年舉辦一次,今年將舉辦第五屆。
這次透過日日春的推薦,她們很高興能在舊金山放映《嘜相害》,而且是投影在紅燈區附近的街道上,讓街頭的姊妹有機會看見。相關放映場次及介紹請見連結。
這次透過日日春的推薦,她們很高興能在舊金山放映《嘜相害》,而且是投影在紅燈區附近的街道上,讓街頭的姊妹有機會看見。相關放映場次及介紹請見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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